本报记者秦云北京报道 昨天下午14时55分，南斯拉夫人米卢蒂诺维奇乘坐的CA983次航班晚点半小时后离开北京飞往美国洛杉矶，踏上了他返回墨西哥家的归程。15时左右，完成了为米卢送行任务的最后一批足协官员和记者才离开首都国际机场，“老米终于走了”。 送行宴会早已举行上周六中午，阎世铎为首的中国足协官员在昆仑饭店二楼包间举行宴会给米卢蒂诺维奇正式送行。中国足协副主席阎世铎、王俊生、张吉龙，国家队前领队李晓光，现领队朱和元，副领队吕枫，新闻官董华，管理干部曾民，教练组成员沈祥福、金志扬，以及国家队顾问马克坚，都出席了这次宴会。正在上海学习的南勇因为不能请假，没有回北京为米卢送行，但他专门给米卢打来了电话。张吉龙次日将率领中国足协女足世界杯筹委会官员前往瑞士国际足联总部做工作，下午要进行准备，但还是来到了昆仑饭店，专程给米卢送来一件工艺品就匆匆离开了。阎世铎等人对米卢担任中国队主教练后对中国足球做出的贡献给予了肯定，他们认为米卢使中国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成绩值得肯定。阎世铎也祝愿米卢今后取得更多成功。阎世铎还向米卢赠送了礼品。米卢则对在座的人们表示感谢，感谢在自己的任期里他们对自己的支持。米卢特别提到，是王俊生决定聘请自己来中国执教的。 送行像欢迎12时，是新闻官董华通知的在首都机场贵宾厅前集中的时间，五六十位记者已经陆续赶到。其中有的在上午10点钟便早早地守候在首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厅外了。 朱和元、沈祥福、董华、曾民4人提前很久就各就各位，做着相关的准备工作。曾民在机场花了120元的“高价”为米卢买了一束鲜花。12点刚过，中国队副领队吕枫驾车载着金志扬“姗姗来迟”。于是，人们只等待着两名最重要的主角的出现了——阎世铎和米卢。 12时25分，阎世铎本人开着他的红旗轿车驶进了贵宾停车场，摄像、摄影的记者们对着他就是一通狂拍，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多少让阎世铎感到了些许的不自然，他和一位熟悉的记者握手寒暄后迅速地走进了贵宾厅。 12时30分，米卢还没有出现。米卢依然保持了自己经常迟到的“习惯”，即使这是他在中国的最后一次活动。听着记者们的意见，董华笑着回答：“时间没有到，不能就说米卢迟到。”不过，这一次他迟到的时间只有5分钟———12点35分，翻译虞惠贤开着从朋友那借来的一辆“凌志”车飞快地驶来，而副驾驶的位子上端坐的正是米卢！后座上坐的则是和他形影不离的“跟班”胡里奥、虞惠贤的妻子以及原ISL公司负责“中国之队”项目的黄静小姐。 一下车，米卢就陷入了记者的包围圈。他似乎对这种闪光灯下的感觉非常留念，尽管董华几次催促米卢赶快进入贵宾厅，但米卢也几次重复着“等一下，等一下”。他先是和记者们微笑，甚至主动拥抱了一两位相熟的男性记者；同时，又用西班牙语不停大声地向虞惠贤和胡里奥布置着办理登机牌和托运行李的事情———记者的重围中，指手画脚的米卢让记者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送行还是欢迎？ 告别时刻老话重说 曾民买来的鲜花已经交到了阎世铎手上。米卢一到，阎世铎手捧鲜花就站了起来。在记者们的簇拥下，米卢在门外磨蹭了五分钟，阎世铎站着似乎有些度“分”如年。 在贵宾室门口的时候，一家米卢曾经为之做过广告的商家也送上了一束鲜花。捧着鲜花，让阎世铎等候了五分钟的米卢终于走进了贵宾室。看见已经等候着的阎世铎，米卢快走几步上前，接过了鲜花。这个时候照例又是一通大乱，闪光灯的高强度闪烁中，阎世铎和米卢拥抱在一起。 留给记者们拍照时间之后，米卢和阎世铎并排坐下。米卢身边坐着朱和元、董华、金志扬，阎世铎一侧，坐着虞惠贤、马克坚。没有看见沈祥福，米卢叫：“沈，沈！”示意他坐到前面来。 “昨天已经讲了很多，我不太喜欢告别的场面。”但是米卢还是把已经说过的告别的话又说了一遍：“在中国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除最后一段因世界杯成绩不好，心情不太愉快之外，总的来说我感觉非常幸福，我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的热情和友好，这将使我有很美好的回忆……” “中国足协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相信在阎主席的领导下，有金（志扬）这样经验丰富的教练，有沈（祥福）这样年轻有才能的教练，中国足球今后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我们的顾问马（克坚）虽然没在前台，但在幕后做了许多工作；我们的新闻官董（华）的工作是很出色的，当然他应该好好学学外语；我们的领队（朱和元）更是不用说了，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米卢没有忘了和记者们说几句：“我要感谢记者们的支持，其实我很希望能和更多的记者交流，只不过因为语言的限制，我和那些能说英语的记者交流的机会更多了一些……” “两年来，我们和米卢先生的合作是愉快的，米卢先生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阎世铎的第一句话便给米卢定了位，“我们请米卢先生来，就是为了打进世界杯，事实证明，中国足协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阎世铎在众多新闻记者面前，自然也会结合时下的反思运动发表相应的观点。“当然在打入世界杯这一新的高度上，我们通过亲身感受也看到了和世界先进足球的差距。”他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对于米卢先生的贡献，中国人、中国足球界是不会忘记的。我们的合作今天告一段落，希望今后米卢先生还能继续关心中国足球的发展，为中国足球走向世界提供更多的帮助。” 两束花的命运 阎世铎想结束这告别时刻的伤感，主动示意是不是可以结束了。米卢主动站起来招呼大家：“照相，照相！”又引发了一通大乱。 米卢捧着阎世铎送的鲜花在前呼后拥中走上了二楼的出关通道。在这里，米卢还在留连，记者们又把米卢团团围住。 时间到了13时14分，离别的时间终于到了。记者们都被拦在了通道外，只有米卢、阎世铎、朱和元、沈祥福、金志扬、虞惠贤等走进去。这会儿，记者看见米卢手里的鲜花被放在了通道旁。“这可是曾民花了120元买的。”一个记者拣起来捧着走了。 回到贵宾室，记者看见还有一束花被孤单地放在沙发上———米卢太健忘了。 在贵宾室等到15时，阎世铎才从机场出来。“飞机晚点，登机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原定14时25分起飞的CA983次航班直到14时55分左右才起飞。米卢在北京又多停留了半小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