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足球,我是局外人,不好评价中国的足球体系。不过,对我来说,中国这个国家对体育运动包括足球拥有超乎想象的热情。”——德国足协主席尼尔斯巴赫。
“中国足球我没有了解过,我们更多地是对欧洲的球队比较了解。但我想,中国足球应该不错。”——沃尔夫斯堡青训营U12青少年队主教练马克·维尔哈恩。
“中国足球?恩...我不知道。”——沃尔夫斯堡青训营队员毛里齐奥·格里马尔迪,11岁。
当格里马尔迪眨巴着大眼睛,说出“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和同事只能摇摇头苦笑,采访有那么一瞬间陷入小小的尴尬。我们总希望成功人士给我们一些建议,成功人士们似乎也总能将他们的成功之路娓娓道来,但是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却不小心道破天机:成功之路是人家的路,中国足球怎么办?我不知道。
相比给中国足球支招,小朋友们显然对德国队的世界杯之旅更“专业”。
“是的,我们当然希望德国队能取得好成绩。但是世界杯会有很多强队,巴西、西班牙都很厉害,还有我们的克林斯曼,德国队的比赛并不容易。我想,德国队应该可以进入四强,”小球员施特丁说。如果不是亲身来到沃尔夫斯堡青训营,我也很难相信这话出自一个10岁少年之口。
简单和少年们聊了几句,天色渐渐暗下来,球场的灯光早已打开。在镜头前摆了几个鬼脸后,少年们飞奔回维尔哈恩的训练队伍。几组折返跑和蛙跳后,他们分成两队进行分组对抗。维尔哈恩和助理教练分别负责一队,同样穿着球衣在场上跑来跑去,指挥孩子们演练战术。少年们的传接配合偶然还是会出现失误,但那股子认真劲,绝对有成为下一个“贝肯鲍尔”的气势。
足球于他们,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镜头转向旁边一块场地,这群孩子们真的还只是“孩子”,嘟嘟的婴儿肥还挂在脸上,最小的娃不过6、7岁。宽大的号卡穿在身上,追球的小孩儿不慎被拌个趔趄,我和同事暗暗捏一把汗。没成想,小孩儿抬头冲场边的妈妈咯咯一笑,起身继续追球了。4岁就开始踢球的“小火箭”罗伊斯当年是不是也是这副憨样?足球在脚下,快乐在心里。
“快乐足球”,是德国足球“十年复兴计划”中选拔队员的首要标准。
场边围观少年们训练的爸爸妈妈应该也是快乐的。他们把孩子送到这样的青训营或类似足球学校,给孩子提供良好踢球环境的同时也不必为他们的未来担忧。在沃尔夫斯堡青训营,格里马尔迪们每周要在专业教练带领下进行四次足球训练。其余时间,他们和同龄人一样,要学习文化知识和生活技能。
在这样一个拥有良好足球传统的国度,足球小将们不必为绿茵场担忧。仅在沃尔夫斯堡这座面积约2万平方公里、人口约12万的城市,市区就拥有近30块配有专业设施的足球场地,租用价格低廉。
德国目前有2.5万家注册俱乐部和约650万注册球员,366个基本训练基地覆盖全德16个州。在严密体系下,双轨制教育,既保证孩子的未来,也推进了足球普及。
2014年初,命运多舛的中国足球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十年计划”,无数在伤心和坚持中往复的中国球迷似乎看到一点点希望。十年,或许,十年后,中国足球真的能如德意志战车一样凤凰涅槃?
但愿这一次,学来的,不只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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