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雷斯演绎了球场咬人的“帽子戏法”,屡教不改的恶习将其推上舆论风口浪尖,他成为巴西世界杯迄今最抢镜的焦点明星。若干年后,你可能记不住梅西的绝杀、C罗的发型和巴神的索吻,但一定对“龅牙苏”印象深刻。
泰森的历史地位受到了挑战,他只咬过一回霍利菲尔德的耳朵,而苏牙能把对手身体各个部位变成美味食材,并且第三次逃过当值裁判红牌惩罚。泰森主动在Twitter上关注苏牙,成为他的粉丝之一。在咬人这门技能上,泰森甘拜下风,苏牙被看做现实版的僵尸、食人魔和吸血鬼。
牙尖上的恶魔!苏亚雷斯在第一次咬人后说,他控制不住;在第二次咬人后说,那只是本能;相信他没有撒谎,但越是本性里的东西,越令人害怕——这简直是对文明世界的挑衅。于是,中国网友愤怒地攻击道:“该把苏牙送到玉林,交给虐狗狗贩!”
苏牙曾拜访过英国著名心理医生史蒂芬-彼得森,后者开出了高度机密的精神状态分析报告,具体内容无人知晓。根据弗洛伊德学说,人类潜意识里都压抑着动物性,病患往往是那些心理防御机制出现问题的人,无法约束自己的野蛮本能——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会通过特定的方式释放,比如咬人。
有病,就得治。看样子苏亚雷斯的狂躁症可不轻,英超早有球员提议让他戴着面罩踢球,以免酿成不必要的人身伤害。
值得玩味的是,2006年世界杯决赛齐达内一头顶向马特拉济的胸脯,他并没有被媒体口诛笔伐;而八年后,当苏亚雷斯啃噬基耶利尼汗涔涔的肩膀,却遭到全球上百种语言的唾骂和诅咒。就连那个曾经把万人迷贝克汉姆腿踢断的“屠夫”杜舍尔,也未曾面对这么多谴责讨伐。
玄机就在于“咬噬”行为:一个精壮男人把锋利的牙齿作为武器,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联想到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面目狰狞的獠牙,模糊了人与兽的界限,所以会激起大多数人的恶心和羞耻感。
只有把苏亚雷斯定义为病人,我们才能一定程度上原谅他。就像诺奖作家库切所言:“社会不反对丧心病狂,但反对赤裸裸地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