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已老
理想未灭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2011年欧冠决赛后,曼联主帅弗格森曾说,哈维们是历史最佳球队,能击败他们的只有时间。未曾想一语成谶,且来得这么快,即便有人生大赢家托雷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牛士军团陨落。
首场惨败荷兰,西班牙就像是上个赛季的巴萨那样,乏于创造机会,场面缓慢、枯燥、平庸,更重要的是全世界都已经找到了击败他们的钥匙。在体能方面也完全处于劣势,上个赛季皇马、巴萨、马竞在联赛中拼到最后一轮,欧冠决赛也上演了马德里德比,以这三支球队为班底的斗牛士军团哪儿还有力气跑起来。
如果人员构成合理,西班牙坚持以前的打法没有问题,坚持自己的理想没什么错,错的是,当人员已经严重老化时,还在坚持这种理想,死抱着以前的那一套不放,这就有点不明智了。单看牌面,这支西班牙队平均年龄并不大,近年也补充了很多新鲜血液,但是在一支球队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核心球员,比如普约尔、哈维、卡西、阿隆索、伊涅斯塔,看看他们的年龄,普约尔已经退役,犯下错误的卡西33岁,“呼吸机”哈维34岁,阿隆索33岁,连最年轻的伊涅斯塔也已经30岁了。
按照最初的剧本,西班牙人应该逃过一劫,小组出线后遭遇巴西,然后悲壮地死去,而不应该像02年的法国、10年的意大利那样,在小组赛就毫不体面的出局。因此,赛后,很多人都在欢呼TIKI-TAKA战术已经过时,巴萨和西班牙的先后倒下就是最好的证明,“因理想而达到巅峰,又因理想而走下神坛”。
这真的是一个时代的终结?未必,足球世界里没有常胜的球队,总有盛极而衰之时,重要的是,摔倒之后重新崛起,西班牙人有这个资本,他们的人才储备足够出色。
老去的是年华,不灭的是理想!
侃侃足球懂秋迪贾不假
19日凌晨,西班牙耻辱出局比近20年来任何一场足球都更具历史性,为此,一群研究宏观金融的专家,以库兹涅茨周期律,在世界杯的语境中解构足球盛极而衰,颇具新意。
文章指出,本届世界杯上,西班牙连续两场的耻辱性失败,标志着从2008年开始勃兴的第三轮全攻全守足球浪潮终结了,巴萨王朝也难以挽回的结束了。更加不幸的是,巴萨王朝(第三波全攻全守足球浪潮)的终结,是足球世界陷入新一轮长周期衰退的标志,同时也是欧洲经济陷入长周期衰退的表征。以库兹涅茨周期的演进看,下一轮足球勃兴仍然会以全攻全守足球的重新崛起为标志,但那可能是2028年左右的事情了,而且我们预计很有可能会在意甲联赛诞生。
全攻全守,即场上所有队员均是进攻者和防守者,颠覆了传统足球对球员精确分工和对球场的定义。70年代荷兰发明全攻全守,引导了现代足球第三次革命,迄今50年,始终无法有新的革命出现。而基于严格分工的足球体系,全攻全守足球只能诞生于青训营,而且孵化周期极长,一般来说需要10年左右,才能把一群孩子塑造成一个默契而富有创造力的体系。
巴萨足球就是这样的“体系足球”,而西班牙国家队也是基于此建立。
但是体系的极致也就意味着创造力的极致,体系与天才球员之间是相互成就的,正如梅西之于瓜迪奥拉时代的巴萨。但全攻全守体系只有在至少拥有7名世界级球员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少一人或出现生理不适,就会导致整个系统土崩瓦解。天才球员的培育,更增加了时间成本和投资成本。
巴萨王朝的崛起,来自于两个决定性条件:其一,米歇尔斯和克鲁伊夫的足球哲学与弥漫着民族主义的加泰罗尼亚文化的快速对接;其二,上世纪80年代经过民主化、市场开放、私有化之后西班牙经济的快速崛起。
拉玛西亚青训营准确说是在1989年,在克鲁伊夫的主持下建立的,完整复制了阿贾克斯的理念和模式。但是要达到培育米歇尔斯“7名世界级球员”的水平,仍然需要等到90年代末期,巴萨财政膨胀之后青训营的规模化扩张,也就是梅西、法布雷加斯一代的到来。这样,大约经过了10年之后,巴萨走上了历史的巅峰并统治了足球世界。
2000年,加斯帕特接任巴萨主席开始了“败家”历程,之后的巴萨一直笼罩在严重的债务阴霾之下,埋葬了拉波尔塔,直至2014年罗塞尔下课。但是巴萨财政恶化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错误的引援,而在于巴萨的足球体系和足球哲学决定了无法对球员进行市场化套现。这支巴萨任何一位核心球员的流失,都将影响其系统的稳定性和血统的正统性。同样,这支巴萨始终难以在外部市场获得真正长期有效的补血。球迷一直埋怨罗塞尔迟迟不补充后卫线,但在克鲁伊夫和瓜迪奥拉足球的哲学体系中,巴萨后防告急的本质,是中前场统治力的削弱。所以巴萨一直在补给中前场,于是引入了内马尔。但内马尔与巴萨体系的融合一直存在问题。
按照市场价格去支持体系的纯正性,奠定了这些年巴萨的王朝根基。但这样,我们就看到一个恶性循环,不拆散体系,就无法套现,财政无法补给,进而就不能更好地引援;同时,不拆散体系,从经济学上来讲,引援的边际难度就递增。
所以,巴萨竞技上的高峰期远远滞后于其财务上的高峰期。世纪初是巴萨一个高峰,之后一直深陷泥潭。此外,最要命的是,巴萨不打算在估值最高的时候,将股权套现。这将使得巴萨在之后漫长的调整期中,失去财务防御。
根本的原因,仍然是欧洲经济的库兹涅茨衰退。库兹涅茨为期20年,巴萨用了前10年孵化了可能是现代足球史上最具控制力的足球,在巅峰期停留了4年,然后伴随着国家队的出局,以内循环方式走向崩溃。综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