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微博,限定每则发文字数。施雨华曾访温巨侠,每一段落,就只用一百六十多字描述,凑成一篇佳文。今温巨侠仿之。限字数写文章,的确有碍文气,但也有好处,即食瞬读,省时节力,而且不怕闷。“闷”,或冗长无趣,是行文之大忌,特别是流行小说。其实看球,最怕闷。今世界杯,德国对战葡萄牙,因葡萄牙失球在先,4:0战局下,两支强队,成了练球,下半场成了闷骚。
发生这种悬殊的比分和形势,除了葡萄牙真的有点技不如人,德国队在纪律与意志上的确优于对手之外,葡军的柏比的确是个惹火“油”物。当年他曾有过一脚兜踢已倒在地上对手屁股的记录,他在皇马断开拦截,虽说功夫足,技巧高,但主要还是靠狠辣。这次先在抢球时挥魔爪抓伤对手颜面,在对方捂脸蹲地时再边骂边俯身顶一记头锤,动作难度不可谓不高,想必是想跟齐达内看齐,但齐早已高山,他只能仰止,脸红耳赤地求红得红去了。
最近太忙,温巨侠没计算过流月四化、飞星,只知巴西世界杯一开局,对“牙”就相当不利。温巨侠心爱球队西班牙,出师不利,大败五比一。这支球队近年来几乎独领风骚,赢尽一切锦标,到头来一头栽在巴西亚马逊热带雨林旁一片橙海脚下。幸好荷兰队的狂放才情,也是温巨侠次爱。这支橙色飞翔军,多年来屡见飞将军,有的是人才,不但擅于踢球,更擅于内讧,边闹意气边踢球赛,这点颇有我国风情。这次难得报了大仇,踢掉当年咔嚓过他们出局旧仇的一只门牙。
无独有偶,另一“尖牙”,又给德国的钢铁纪律和纯熟技巧配合“拔”掉了。葡萄牙也有名将如云,跟德国开打,本来门当户对,双峰并峙,正如武侠小说烘焙门派对战的气氛一般,强强对战,更强者胜。但不好意思,葡萄牙一开始就失利,加上柏比先出番子鹰爪手,后试验高难度九十度凭悼鞠躬道歉式头锤撞人头,致使C罗在场上徒呼荷荷,一味表演文艺范老清新韩剧绝症式忧郁的脸。说英雄,当不了英雄。
西班牙先失利,1:5,但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再来一场葡萄牙的0:4,都是输四球,两支足球锋利的牙,都给“拔”了。话说回来,先输反而可以激起斗志。西班牙近年赢得太多,以为“踢己打假”(tiki tata)技法控球脚下就得天下,如今可以趁机清醒一下。葡萄牙输得难看,还领红牌,但加狄奥拉已把他控球理念,转移德足,德国队一旦占了上风,就用控球技法,把葡萄牙斗志消磨成葡萄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