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苏桂明
当德国队穆勒打进第一球时,在里约球迷广场大屏幕看球的巴西球迷发出一片巨大的惊呼。站在记者身边那位身着内马尔球衣的女球迷微闭着眼,双手合十开始祈祷,但是,她心存的希望很快被打得支离破碎,在一次次惊呼叹息中,一切已不可逆转——巴西成为世界杯史上第一支在半场比赛中净吞五蛋的球队。如此惨状,巴西球迷显然难以承受,而此时的天幕似乎也在渲染着悲情,每天都能见到的朗月和星星消失了,天空出奇的黑暗。一位戴着绿黄色高帽的球迷,将巴西国旗紧紧裹在身上,仰天叨念着,也许他是在对天发问,巴西,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1:7,当比赛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屏幕上,铁骨铮铮的巴西将士们心碎了一地,大卫·路易斯哭成泪人,塞萨尔满脸失落,马塞洛眼神迷离……令人动容画面一一闪过,引得巴西球迷更是泪水洗面。足球就是这样,有人至悲,定有人至喜。球迷广场里,凡着白衣的德国球迷的神态无不充满惊喜和骄傲。
东道主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溃败。让本来就对巴西安全问题担忧的人很担心巴西球迷会借机闹事,中国记者也在相互招呼着准备撤退。然而,在球迷广场,以及不远的山上贫民窟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骚乱,视足球为生命的巴西人,在“惨案”发生深深失望之余,是用沉默和泪水掩盖内心的悲伤——足球王国的人经历过1950年乌拉圭在马拉卡纳送给他们的“马拉卡纳惨案”,这一次,不过是在历史的轮回中多了一丝伤痕。
夜已很晚了,小雨还在下,就在记者写稿时,公寓外的酒吧里还时时传来巴西球迷的歌声,这些坐在酒吧不愿离去的球迷,显然是巴西队最忠诚支持者,他们在用时间对付着噩梦。记者相信,流淌着足球血液的巴西人,不会因为今天的“惨案”而失去了对足球的爱。
(本报里约热内卢7月9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