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间俗语云:“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这话放到足球场上,似乎就是专说荷兰的。
7月10日凌晨,在离冠军咫尺之遥的地方,他们又一次倒下了。
什么是“命”?就是同样的事情总是不断地重复发生,于是偶然成了必然。
说起荷兰足球的命运,简直就是一首悲怆奏鸣曲,简直可以长歌当哭了。
他们没有冠军相吗?有!上世纪70年代克鲁伊夫时代,荷兰的全攻全守倾倒全球,“无冕之王”的封号由此而生。从那以来,荷兰足球就是攻势足球、漂亮足球、艺术足球的代表,这个人口小国江山代有才人出,从“三剑客”到冰王子博格坎普,再到现在的小飞侠罗本,个个都是同时代世界足坛的标志性人物。从那以来,几乎每届世界杯,橙衣军团都是一支具备问鼎实力的劲旅。
他们没有冠军心吗?有!单从荷兰球迷掀起的席卷世界各地的橙色风暴中,我们就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最高荣耀的那份激情和渴望。
这一次,他们各方面更是做到了近乎完美。过去,荷兰足球或死于内讧,或死于攻强守弱的过分华丽。而现在,他们队内空前团结,他们的中后场固若金汤。甚至,他们以一切为了胜利为目标,冒着球迷的“口水”毅然舍弃了浪漫主义,采用了现实主义乃至实用主义。然而,他们还是迈不过命运这道坎。
他们再一次死于点球。
点球很残酷,但对这个晚上荷阿两队同样优秀得无可挑剔的表现来说,这是最公平的裁决。
令人不解的是,范加尔教练上一场对哥斯达黎加时取得奇效的换门将战术,这一场为什么不再用了呢?也许还是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命!
阿根廷人赢了,阿根廷人哭了,场内场边一大群男人喜极而泣,泪雨纷飞。
荷兰人输了,但荷兰人没有哭,至少罗本、范佩西没有哭。也许在他们内心,他们淡定坦然地接受了命运。只是,罗本赛后微笑着走向场边,去安慰他哭成了小泪人的小儿子卢卡的这一幕,还是有些令人心酸。
就这样接受命运,永远做无冕之王吧。你们的高贵华丽,你们的率性激情,永远是绿茵场上一道令人心醉神迷的风景;你们的才华和技艺永远令球迷和同行心折和尊敬。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