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接到朋友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几乎都是同样的提醒:注意安全,不要到可能发生骚乱的地方去。的确,1:7的比分太刺激神经。朋友的担心我能理解,假如巴西球迷以过激的方式发泄不满,很可能生出事端,误伤旁人。
可事实上,游走圣保罗和里约街头,所到之处,没见骚乱的苗头,这里的太阳照常升起,这里的人们依旧谈论着足球,唯一的不同是,他们脸上少了些笑容,多了一分沉重。比如,记者所住公寓那个爱开玩笑的保安费尔南斯,打招呼时再也不眉飞色舞。此前,每当巴西队得胜时,他总在过道上,夸张地张开五指与每一位走过身边的人击掌。
昨天在新闻中心,与一位巴西记者聊到这场比赛,当我习惯性地问到巴西何时能“复仇”时,他满脸惊愕,摇头否定道:“足球,只有竞争,没有仇恨,当然也没有复仇,德国人的表现的确也配得上这次胜利。”其实,他的看法代表了众多挚爱足球的巴西人。
面对“塌下来的天”,巴西人没有失去理智地发泄。这种成熟,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当地电视节目里,一位身穿黄衫的巴西球迷令人印象深刻,他说,“队员们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我们为他们自豪。”在球队失利时,巴西人依然能坚定地站在球队身后,平静疗伤,我想,凭借这种宽容,巴西就称得上足球王国,因为这里的人深爱的只是足球,而不是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