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打阿尔及利亚那场球,解说员有一句话很有意思:比利时队的费莱尼依靠身高和发型的优势将球顶进了阿尔及利亚队的球门……
费莱尼的发型确实有点意思,蓬蓬头,而且“蓬”得特别大。很Q版,很卡通,总觉得他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脑袋上再顶个那么大的鸟巢,跟玩杂技似的。至于这种发型是不是对争抢头球有利,比如头发的摩擦力啊啥的,那就得靠物理学家来分析了。如果确实如解说员所说。那么以后在球场上出现人人顶个鸟巢踢球的场景,倒也是有可能的。脑补一下,如果C罗把原来油光滑亮的发型换成蓬蓬头……那会是更难看呢?更难看呢?还是更难看呢?
说起球员的发型,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现象,那就是现在留长发的球员比以前少了很多,你看以前,卡尼吉亚、雷东多、巴蒂斯图塔、巴乔、戴维斯、古力特、小罗、巴尔德拉马……他们或是长发飘逸,或是满脑袋扎小辫儿,非常潇洒,个性十足。而且留长发的球员普遍都是踢球风格比较灵动的,与发型的特点倒也比较吻合。尽管在《我爱我家》里头,全家人看1994年世界杯时,古板的老傅认为哥伦比亚中场核心巴尔德拉马是“满脑袋小辫儿,不男不女,不三不四”,但这并不妨碍当时长发在绿茵场上的流行。
我第一个记住的长发飘飘的球员,是1994年美国世界杯上,瑞典队的前锋拉尔森。当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出场并不太多,但在那届世界杯上已有进球。他一头飘逸的金发,外形俊朗,翩翩美少男的类型,给人感觉非常阳光。那时另一位如日中天的长发男子是意大利的巴乔,不过巴乔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小小的阴郁,感觉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在十几二十年前,还出现过关于球员头发长短的争执。帕萨雷拉执掌阿根廷国家队期间,要求所有球员一律不准留长发。卡尼吉亚、雷东多就因此拂袖离去。巴蒂斯图塔不得不将头发剪短,剪得介于长发与短发之间,算是打打擦边球吧。最可笑的是,帕萨雷拉自己在踢球时就留长发。另一个案例发生在中国,1996年甲A联赛时,中国足协发现大连万达队的瑞典外援佩莱头发太长,要求其剪短,甚至为此派专人面见佩莱。佩莱觉得莫名其妙,但最终还是妥协,与巴蒂一样,将头发剪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程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看这届世界杯上的球员,长发飘飘的几乎就不见了。个性化的发型、标新立异的发型当然还是有,比如蓬蓬头,比如莫西干。但一头飘逸的长发,满脑袋各种小辫儿的球员却是越来越少了。有人说这就是流行趋势,这就是发展潮流,以前是嬉皮时代,现在到了雅痞时代。圆寸男才是最酷。要知道以前中国国家队国奥队,还曾经要求所有球员一律剪寸头,甚至派了理发师来球队驻地给球员统一剃头。球员们接受采访时说这是严肃纪律,挺好挺好,但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呢!反观现在,这发型反而成为流行了。审美这玩意儿,真是说不清啊。
不过流行再怎么千变万化,我还是很怀念那些长发飘飘的球星,怀念那个长发飘飘的绿茵时代,那时的足球,就像球员们飘逸的长发一样,还保留着那种原始的野性,还迸发着那种不羁的情怀。而现在的足球,如果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精密”。精心设计的东西多了,肆意挥洒的感觉少了。这可能是进步,但也可能是退步,我说不清。我只是觉得以前的球员吧,像森林里的狩猎者,像作坊里的手工艺人,像街边摆摊吹糖人的,能让孩子流连忘返。而现在的球员们,越来越像职场白领。背着笔记本电脑,挤着地铁,啃着大饼油条,汇成了早高峰的滚滚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