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巴西的第一天起,我几乎是以急切的心情期盼着世界杯的结束。但真正到了要告别的时候,我却觉得意犹未尽、欲走还留。
为了一个名叫“巴西”的女孩。她既性感奔放、又神秘危险,她能满足一切男人的原始冲动、也能勾起文艺青年的笔墨诗词,时而清新脱俗、时而狂野难驯。与她共度的35天如果是一场梦,我宁愿梦不要醒来。
印象 混杂的城市
第一次从飞机鸟瞰圣保罗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城市的房子好多啊,密密麻麻。第二感觉就是无序,高层建筑与平房混杂在一起,给人视觉上无比的杂乱感,并且以一种无限不循环小数的气势向四面八方铺展开去。里约热内卢也一样。
当地华人告诉我,造成这种乱象的原因只有一个——土地私有。没有经过业主的同意,任何人都拿你的房子没辙。好处是保证了公民的私有财产不受侵害,坏处也显而易见——城市面貌杂乱无章。这也是里约贫民窟规模巨大难以整治的重要原因。
狭窄道路上的混杂感,让我感觉回到了从前拥挤的金碧路,摩托车和小车混杂前行,塞车的时候,看起来尤其热闹。
治安 没那么恐怖
先有《上帝之城》《速度与激情5》这两部专“黑”里约治安的电影,后有“央视记者探访里约毒品交易,毒贩持枪全副武装”的震撼新闻。此次巴西之行,亲友对我的安全问题最不放心。我想告诉大家,巴西的治安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在很多旅游攻略中,都明确提到旅行者晚上绝对不能去海滩,因为在那里被抢劫的概率非常高。但世界杯期间,几个海滩边,蹲点和巡逻的警车比比皆是。一次一个小贩跟着游客推销商品,警车马上非常警觉地停了下来,看到游客安全离开,警车才开走了。
“这段时间是巴西治安最好的时期,托了世界杯的福,以前我们晚饭后真的不敢来沙滩散步。”一位当地华人跟我说这话时,一辆直升飞机从空中飞过。一个多月来,每日如此。
市民 热情与冷淡
如果让我对去过的四个巴西城市排个序,论市民的热情程度,里约最好,圣保罗垫底。
里约是我此次巴西之行唯一屡次被当地人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城市。昨天,在Leblon购物中心的一家店内,店员的英语相当“坑爹”,幸好一位帅哥和一位老太太先后“搭救”,才终于了解清楚商品的详细信息。
抵达里约的第二天,我应邀出席里约华人联合会30周年庆典晚宴。下午5点天已全黑,我独自一人搭乘地铁前往活动地点。得知在两站前就该下车,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帮我打电话给家人问路,又用相当蹩脚的英文给我指路,屡次宽慰我不要太过担心,一定能找到要去的地方,令我十分感动。
圣保罗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冷漠”二字。现场看完英格兰VS乌拉圭的比赛后,从球场乘地铁返回市区,出站后我转乘出租车回酒店,1公里多的路程被司机兜出3.2公里的圈子。
开车 速度与激情
与巴西人办事拖沓缓慢相反的是,巴西人开车速度非常快。无论是在川流不息的高速路,还是拥挤狭窄的城市道路,急停急走插队加塞的风格,是让你“在车上玩手机必吐”的节奏。
交通事故屡见不鲜,我在4个城市都不止见过一次。跟中国人一样,部分巴西人也有不按红绿灯信号过马路的习惯。不过并非所有车都会等你慢慢通过,公交车就是见人加着油门横冲直撞的典型。
在巴西,实力最强的车企是大众、通用、菲亚特和福特,它们都较早进入巴西市场,作为后起之秀的日系车、法系车表现也相当强劲。值得一提的是,巴西也有中国品牌,价格低廉,性价比较高,不过不受当地人的欢迎。奥迪、宝马、奔驰等高端车同样少见。
里约的停车场不分时间段,根据标牌上的价格,如果你要在里约的地下停车场停24小时,费用达到291雷亚尔,差不多900元人民币。停车场如此贵,也使得里约的街边车满为患、停车位非常狭小。大多数车停好后,与前后车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而已,有的干脆已经擦碰在一块了。
硬币 攒了半公斤
巴西货币的面值那叫一个多。纸币有2、5、10、20、50、100元,硬币有1、5、10、25、50分。不管是吃饭还是购物,买机票还是住酒店,价格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不玩四舍五入。
精确是好事,但跟一个文科生玩数字游戏,我肯定输了。刚到巴西时,还没弄清楚硬币的面值,就去买地铁票。3.5雷亚尔一张,递进窗口一张2元纸币、一枚1元硬币后,我潇洒地甩出一枚5分硬币,只见售票员翻了个白眼,向我示意后面还得加个0。心中暗念:拽屁啊。
此后,“硬币阴影”一直陪伴着我。心想,与其这样,不如让人家找补好了,别人倒是乐意,自己手中的硬币却越来越多。昨天从背包的小口袋里全部清理出来,已经多达七八十枚,重量足有半公斤。一咬牙一跺脚,理了10元拿去用,剩下1/3,带回国当纪念品吧。
生活 贫富差距大
巴西是个贫富分化很严重的国家,有人打飞的,有人睡大街。但在巴西人的观念里,缺少“高帅富”的优越感以及“屌丝”的自嘲。穷人活得潇洒自在,富人大多低调不炫富。
接触了一批在圣保罗保利斯塔大街卖手工饰品的流浪艺人,比起那些朝九晚五的白领,他们很享受“自己当老板”的生活,生意不好时喝白水,生意好时喝酒喝咖啡,基本没有存钱的概念。
在巴西街头很难见到各种名牌包和爱马仕皮带,再高档的酒店,穿短裤和哈瓦那拖鞋也能大摇大摆走进去。问过很多巴西华人喜欢这个国家的理由,有一个姑娘的答案最特别:“在这里没有人会评价你的穿着和发型,无论收不收拾自己,都能活得很自信。”
“西”游记:绕地球一圈多
途经城市:6月8日昆明→广州→6月9日亚的斯亚贝巴→圣保罗→6月10日里约热内卢→6月17日圣保罗→6月21日伊瓜苏→6月24日里约热内卢→7月5日玛瑙斯→7月8日里约热内卢→7月14日圣保罗→7月15日亚的斯亚贝巴→7月17日广州→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