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距离洪都拉斯共和国独立不到一年的时间,家境富有的美国人约翰-斯蒂文森(当时从事考古的美国人几乎全部家境富有,被称为“含金勺子的人”)在洪都拉斯首都特古西加尔巴西部的科潘省考古,在“浪漫和辉煌之谷”前,他停住了脚步,他发现了玛雅人伟大的科潘王国,这个城邦王国是玛雅人古典时期文明最辉煌的一页,科潘城遗址内,还竖立着第一座人类进行击踢类球类竞技的球场——科潘“死亡球赛场”,当时科潘城内的勇士要进行一场球赛,在不用手和脚的情况下,用身体其他部位将球打入墙面上的一个石环中,获胜球队的队长,将被当做人牲献给雨神恰克。
洪都拉斯位于北美洲,加勒比海东岸,丰塞卡湾则是太平洋的出海口,这个国家从1821年建国以来,经历了139次军事政变,西班牙人带了火炮和征服,带来了天主教,带来了恐怖的等级制度。原住民印第安人和混血人要求获得更多的权利,于是在这个只有十一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中,国家虽独立,军事强人和经济寡头控制着一切。甚至连《权利的游戏》多次出现的政客故作姿态的表演都没有。军人代表着生存权利,商人们拥有保证人民生存的所有物资。想抗争,用鲜血和生命;想活下来,就学会忍耐。
洪都拉斯是种植业经济,但人口中黑人的成份并不多,86%都是印第安人与西班牙人的混血后代。洪都拉斯队参加了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先是不可思议的战平了东道主和前宗主国西班牙,接着又逼平了北爱尔兰,在2010年世界杯上,则一平两负无进球。
洪都拉斯很落后,其农村一直到上世纪末还有一种奇异的风俗,男人可以无故抛弃妻子,同时可以将自己的妻子进行公开拍卖,接着再给自己买来新妻,有些男人一生可能会娶一百余位妻子,这种风俗与天主教义完全相背,甚至玛雅文明中,也绝无这种妻子拍卖的习俗。这种风俗只能证明在洪都拉斯,以武力带来的强权,已经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夫妻关系方面。但这样一个看起来绝对落后的国度,却三次打入了世界杯,即使他们是经济上、世界杯足球,甚至是现代文化上的小国,但他们在足球上的创造力却令人佩服的。
也许是因为洪都拉斯人把足球当做一种上天给他们的、无需交税的、不受强权限制的礼物,足球是洪都拉斯穷人们的钻石,孩子可以在泥泞的街头,屋后的菜地里踢球,他们就这样踢入了三次世界杯。
洪都拉斯的足球梦想可能仅仅是小组出线,随着军人政制在拉丁美洲的渐渐消失,洪都拉斯其实渐渐成为一个孤立的样本,样本正在改变,而足球却是一个永恒不变的梦想,因为足球是穷人的钻石,这是个励志的故事,充满了悲怆和痛苦,体现了人类在困难中对于希望的最后追求。